*半文言半白话十分糟糕
*满篇语法错误科举考试是个bug
*承蒙不嫌

  王商顺，字家兴，山右人。父王道昌，山右富贾，妻

妾二八，子女成群，商顺为幺子，其母位卑，故甚少得

父照料，家中行货往来，记账盘算，一概不知，终日戏

耍于高墙之中。
 
  家中人因其幼小无依，常作弄于他，黄口小儿无缚鸡
之力，只能受辱，自在角落啜泣，忽闻得身边嘻嘻索

索，暗中腾出一股烟雾，商顺惊，两股战战，汗如雨

下，忽而雾散去，一人出，长身玉立，白衣飘决，若天

上仙人，商顺呆，口不能言，却见那仙人走进，赠他一

本古经，教他每日夜半到此来习。商顺直觉置身梦

里，坠若云端。

   后日三更，商顺如约至，果见那白衣仙人，商顺喜

惊。仙人教识字，作文，商顺聪颖，一点即会。几年之

后，商顺十六，才学大涨，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一

日仙人于商顺对诗，商顺脱口而出，仙人却不言语，商

顺怯，以为有误，仙人言，师徒情谊已尽，可去京城

讨个锦绣前程了。商顺大惊，忽而烟雾又起，消散之

时，院中空空，剩商顺一人与孤影几丛。

  商顺不敢违师命，故辞母，孤身往京城。一路

艰险，几欲丧命，幸脱于匪首，至那烟柳繁华之地。正

直花开，商顺见繁花翠柳，闻红袖高歌，茫然于熙攘人

群之中，忽念及山右往事与月下仙人，泪湿眼角。

   不日高中，商顺留于京城，接其母，王家上下张灯结

彩，浑然不记当日商顺狼狈，父兄与他把酒言欢，姊妹

赞他才高八斗，众人皆欢喜，唯商顺一人，酒过三

巡，踉跄至后院，对着满园枯草痛哭流涕，声声喊着仙

人，終睡了过去。
 
  梦中又遇到仙人，白衣如画，神色与当初相似，却又

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商顺喜不能言，痴痴在月下望着

仙人，仙人脸上飞起红霞，商顺終无法自制，牢牢抱住

仙人，褪去他的白衣，亲吻他的明眸，满心欢喜语无伦

次，只和那仙人在月下耳鬓厮磨，共享鱼水之欢。

  次日醒，发现周围荒草一片，思及昨日之梦，商顺

惊，竟不知自己对仙人是如此心思，归京途中恍恍惚

惚，眼前脑中全是过往种种，初时羞涩已却，徒剩万缕

愁丝，剪不断，理还乱。

  王商顺仕途坦荡，官及高位，只一事不如人意，而立

之年还未娶亲，人问之，商顺笑，不答。故坊间传，相

辅倾心于一倾城女子，立誓非卿不娶，酒肆红楼还因此

编出不少动人话本，商顺偶得其一，只得暗自嗟叹。

  为官十五年，其父因故疾去，归家。近年因流匪横

行，山右之势渐去，王家未能免于难，恍恍大院空空瑟

瑟，一派墨尽灯枯之势，早不复幼时富丽，商顺悲从心

来，恍然不觉已至一院前。这院不同别院枯草蓬生，倒

绿意盎然，别致动人，院中有琴声，曲调凄凉，闻之落

泪。商顺缓缓步入院中，之见树下一人一袭白衣正在抚

琴。那人模样姿势，和白衣仙人别无二致，就连看到商

顺时眼里的惊讶欣喜都和商顺梦中一般模样。

  商顺立于树前不敢再近，仙人置于树下也不再抚

琴，院内夕阳照芳草，山脚钟声传千里，两人静然，无

言之中自有千言万语。

  商顺归京辞官，称佳人已寻至，要归乡野之间，回阡

陌之中，不再辜负佳人期属。京城哗然，红袖楼又出新

话本，不要仕途要红颜。

   红灯高挂，车水马龙，庙会集市之上，士农工商熙来

攘往，商顺紧握身旁人的手。

   其实士农工商又有何区别，商贾富却无家，士人贵又

无心，农为本却低到黄尘里，人生匆匆几载，短短数十

年，不如携一倾心人，归隐尘世间。

end

番外

  谢长廷，字子善，山右人。其父谢合，耽于诗书，却

未曾考取功名，遂从商，却不料途中险恶，遇

匪，死。其母为家丁所救，日久，两人结连理，长廷故

改姓王。继父精明，几年起家，一时贵于山右，后母不

幸病故，继父终日酗酒，不理商事，长廷遂替其父，记

账盘算，联系来往生意，成一把好手。一日，其父见长

廷处事，忽酒醒，振作，倾心教于长廷，后续弦二八之

多，儿女成群，却少露笑颜，长廷知其心中苦悲，故奋

力于商道。只是其自小受谢合熏陶，虽聪慧适于商

道，月下花间，却难免那一颗士人心悲哀。

   終一日，见一儿在荒园摇头诵诗，心下悲戚，风拂草

动，自此才有了这个故事。